2021年5月8日，由中国经济法学研究会竞争法专业委员会指导，武汉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研究所、厦门大学知识产权研究院联合主办，广东华商律师事务所协办的2021年“知竞博士论坛”在武汉大学法学院成功举行。来自武汉大学、厦门大学、南开大学、郑州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华东交通大学、武汉工程大学等知名高校的老师、博士、硕士研究生以及知识产权审判机构、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中介机构的业界人士数十人参加了本次论坛，共同探讨了竞争法与知识产权法相关领域的前沿和热点问题。 

开幕式环节由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副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聂建强主持。聂教授表示“知竞博士论坛”是我国知识产权法与竞争法领域的知名论坛，是青年学子学术交流和思想碰撞的重要平台，并预祝本次论坛圆满成功。

武汉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研究所所长宁立志教授致开幕词。首先，宁教授对与会嘉宾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介绍“知竞博士论坛”起始于2008年武汉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方向的博士生学习报告会，后发展为武汉大学和厦门大学联合举办的博士生交流平台，即便在疫情期间也通过网络直播的方式继续举办，已成为中国最美的两所大学之间共同推动博士生培养的有效机制。之后，宁教授提出“知竞博士论坛”的宗旨包括学术交流、锻炼队伍和增进友谊等方面，探讨范围涵盖知识产权法、竞争法以及知识产权法与竞争法的交叉领域。最后，宁教授特别感谢了协办方广东华商律师事务所的支持，并预祝本次论坛圆满成功，希望同学们能够畅所欲言、充分交流，激发出更多的学术火花。

随后，厦门大学知识产权研究院院长林秀芹教授致辞。首先，林教授表示非常高兴再次来到武汉大学，表示“知竞博士论坛”是将知识产权法和竞争法有机结合的重要平台，知识产权法与竞争法的结合是一个长青的话题，在理论上和实践中都非常有意义。林教授希望知竞论坛和知竞博士论坛能走出更多知竞结合的青年才俊，现在正是研究知识产权法和竞争法的最好时代。接着，林教授介绍了厦门大学知识产权研究院的基本情况。最后，林教授预祝论坛取得圆满成功。开幕式也在与会人员的热烈掌声中结束，博士论坛的学术研讨环节正式启动。 

博士论坛的学术研讨共分为“著作权法的理论发展与制度完善”、“商标法与专利法的理论发展与制度完善”、“反垄断法的理论发展与制度完善”以及“其他知识产权与竞争法问题”四个单元。研讨环节以午为界，分场进行，持续了一天，现场学术氛围浓厚，亮点不断，精彩纷呈。

第一单元由中国计量科学研究院战略中心副主任于连超博士主持。厦门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王悦玥以《“作者意图”视域下体育赛事直播画面独创性探析》为题，从体育赛事直播画面“独创性”之争议出发，围绕“作者意图论”与“独创性”的关系，将体育赛事直播画面置于“作者意图”视角下进行了讨论，提出体育赛事直播画面因缺乏“独创性”而不能被定义为作品，但因存在市场利益，可以纳入竞争法保护的范畴。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栾媛以《著作权侵权惩罚性赔偿数额的司法认定》为题，围绕著作权侵权惩罚性赔偿制度的基本规定、法院主要裁判观点、侵权惩罚性赔偿数额确定中的问题等方面进行探讨，提出认定知识产权侵权惩罚性赔偿数额应坚持适度原则，并考虑情节严重程度与惩罚性赔偿倍数的关系。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唐帼楚以《影视剧解说类短视频的合理使用研究》为题，通过对短视频和影视剧解说类短视频进行概念厘定，认为影视剧解说类短视频具备一定独创性，并根据《著作权法》第24条第1款第2项提出了认定构成合理使用的具体考虑因素，认为在不产生替代效应的情况下，应宽松对待二次创作，并将三步检验法作为检验标准。厦门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王轩以《新<著作权法>下集体管理制度的守成与完善——以“使用费”为中心》为题，从新《著作权法》下“集体管理使用费规则”存在的问题出发，对我国集体管理组织在使用费方面的实践经验与困境进行实践考察，借鉴德、日、我国台湾地区的使用费争议解决机制的经验，对我国“集体管理使用费规则”提出了完善建议。厦门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代晓焜以《从NFT艺术品看区块链之于数字版权的启示》为题，从NFT艺术品和区块链切入，认为区块链在事实层面并非替代版权登记，而是提供了一种更为便捷的通道。最后，其针对数字环境下权利人控制能力削弱的情况，提出了塑造数字环境的权利控制力的途径。华东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胡小伟以《衍生数据的知识产权保护》为题，通过对数据和衍生数据进行形态划分、对衍生数据的保护模式进行讨论、对衍生数据的财产属性进行分析，从保护进路、权利架构和形式限制三个角度提出了衍生数据知识产权保护的路径。厦门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林锦晖以《网络数据利用行为的竞争法考察》为题，阐述了网络数据利用行为的主要方式和特点，并结合淘宝公司诉美景公司“数据产品不正当竞争第一案”、“自动抢红包案”和“短视频下载案”等案例进行了分析，指出了网络数据利用的难题，对网络数据利用行为提出了自己的理解。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戴秋燕博士和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王宇对上述发言人的报告一一进行了精彩点评，并就是否有必要借鉴域外经验以及如何实施、界定类似概念等问题提出了完善思考和规范演讲等方面提出了诸多有价值的意见和建议。

第二单元由武汉工程大学法商学院副教授董维博士主持。南开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早稻田大学法学博士谢晴川以《商标显著特征：另一个概念的澄清与来源识别性的补完》为题，从显著性的概念内涵之争出发，围绕来源识别性由“商标与商品或服务之间的区别性”和“商标标志的符号外观区分性”构成进行了探讨，提出“显著特征”这一立法表述具有“独特外观”的历史渊源，可以改造为对应“商标标志的符号外观区分性”的法律概念。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法官助理王世奇以《无内容物的包装物商品商标侵权的司法认定及法律适用》为题，由具体案例引出了三个问题并进行了相应的讨论，一是特定包装物与内容物商品分离使用时，如何判定两者是否构成整体商品；二是单独的包装物在何种情况下，构成对内容物的商标侵权；三是在法条适用上，此类案件应适用《商标法》第五十七条哪一项。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叶紫薇以《商业标识混淆行为的法律规制路径选择》为题，围绕商业标识混淆行为应适用商标法还是反不正当竞争法的问题进行了探讨，提出对于商标法已充分保护的权利客体，反不正当竞争法应保持谦抑；而对于商标法应当保护却未能充分保护的未注册商标，反不正当竞争法则应积极发挥其补充作用。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施一正以《论商标法的域外适用——从涉外定牌加工的角度出发》为题，提出了在商标法的域外适用中要注意的问题，包括应适用被请求保护国的国内法保护外国人的知识产权，要遵循国际礼让原则与互惠原则，注重国内审判思路的统一、保护商标权人的利益等。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朱超以《英美保密专利与我国国防专利制度对比》为题，首先介绍了英美专利保密制度概况和特点，接着探讨了我国现行国防专利制度中存在的问题，最后提出了对我国国防专利制度的改革建议，一是确立“国防使用规则”，二是改革定密机制，三是改革补偿政策。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姚舜禹以《论“互联网+”商业模式专利保护的制度设计》为题，认为以专利保护方式保护“互联网+”商业模式最为适宜，体现了专利制度对于商业模式领域创新的激励，并从整体制度框架、核心保护制度、辅助保护制度、其他相关制度四个方面提出了“互联网+”商业模式专利保护的制度设计构想。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董晋瑜博士和华东交通大学讲师朱梦云博士对如上学术报告进行了精彩独到的点评，其充分肯定了各发言人的选题价值和论证思路，并对以上问题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和思考，如“讨论商标的地域性特征和涉外法律适用中的冲突问题还可结合我国的《涉外民事关系法律适用法》中的相关内容”、“商业模式的保护适用专利制度是否最为合适仍有疑问”等。 

第三单元由武汉大学法学院周围副教授主持。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苗沛霖以《反垄断法之“经济宪法”地位反思》为题，从反垄断法是否经济宪法的相关学说出发，讨论了经济宪法的概念、经济宪法的研究维度，最后对我国经济宪法的定位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郑州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汪晓贺以《掠夺性定价成本核算的制度困境和完善》为题，从掠夺性定价成本核算的制度现状出发，对制度现状中困境的形成原因进行了分析，并针对性地提出了完善思路，包括确立平均可避免成本为成本标准、增加适用补偿理论以及对持续性要件进行明文规定。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何凯立以《基于锁定效应的互联网反竞争行为法律规制》为题，提出了基于用户锁定效应的互联网反竞争行为给传统的法律规制路径提出挑战的问题，通过对锁定效应的界说、基于锁定效应的反竞争行为界析、互联网竞争特性与锁定效应进行探讨，提出了该问题的规制困境及出路。宁波知识产权法庭副庭长马洪以《关于横向垄断协议及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浙江司法实践》为题，通过对浙江司法实践中的国内首例划分未来市场的台州驾校横向垄断协议案和涉及管道运输商品的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案的相关案情和争点进行介绍，从司法实践角度对横向垄断协议和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等问题进行了探讨。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罗智科以《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分发市场的反垄断问题研究：以App Store为例》为题，从当前必要个人信息的不周延之处对相关市场界定存在的影响出发，介绍了应用商店规制现状与相关判例，从相关市场界定、市场支配地位的认定以及滥用行为分析三个方面展开分析了苹果公司可能存在的垄断行为。武汉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龚涛以《从学理视角看FTC诉高通标准必要专利反垄断案》为题，从标准必要专利（SEP）与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TC）诉高通案引入，从专利用尽规则和禁止搭售规则角度审视了“无许可-无芯片”政策，并通过FRAND承诺的含义与性质讨论了拒绝向竞争对手许可SEP这一问题。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赵丰和武汉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喻张鹏对以上学术报告一一进行了精彩点评，表示各发言人都紧扣反垄断法理论与实践前沿，选题极具价值，并为各位发言人的完善方向提出了诸多有价值的意见和建议。 

第四单元由华中农业大学文法学院讲师张迎春博士主持。厦门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陈俊凯以《知识产权诉讼中文书提出命令制度的检视及完善》为题，从我国目前的知识产权诉讼中文书提出命令制度方面存在的问题出发，通过对相关域外经验的考察，提出我国第三人文书提出义务的设定路径可结合对利益平衡理念的考量进行设计，既规定制裁措施，又规定救济手段。厦门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罗春阳以《论知识产权证券化的包容性监管》为题，讨论了知识产权证券化相较于一般资产证券化的特殊性、当前监管对知识产权证券化特殊性回应不足的问题，提出知识产权证券化的包容性监管应当实现差异化监管、适度监管、柔性监管，借助沙盒监管等机制，在维护金融安全的同时促进金融创新。厦门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刘睿以《专利收益与创新激励》为题，由我国目前作为专利大国却仍未成为专利强国的问题出发，运用基于维持时间的专利收益量化方法，从充分发挥专利主体在技术创新中的积极性、重视以人为中心的专利主体特征因素在专利收益中所起到的关键性作用、注重产权制度本身在激励技术创新方面的作用等角度提出了专利收益视角下有关创新激励的思考。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文燕以《知识产权纠纷非诉解决机制探讨》为题，首先提出了知识产权侵权纠纷中判决满意度普遍偏低的问题，由此引入知识产权非诉纠纷解决机制，探讨了该机制的特点、对时代要求的适应和实施效果，并介绍了咸宁中院的相关探索和实践。武汉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李慧妍以《知识产权纠纷行政裁决制度的现状与完善》为题，介绍了知识产权纠纷行政裁决制度由来已久，但目前却成为了知识产权纠纷当事人解决纠纷的次优选项这一困境，探讨了当前我国知识产权纠纷行政裁决制度存在的缺陷，并从法律规定、规范法律用语、保障行政裁决主体的独立性、规范行政裁决程序、引入当事人诉讼制度的角度提出了完善方案。广东华商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中心主任王博博士以《知识产权法博士生的职业规划》为题，围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要做什么三个问题和在场的学弟学妹们分享了自己多年来的职业生涯经验，表示无论将要从事何种职业，都要先做好思想准备，综合考虑各个职业的特点，明确所选择的职业在未来可能面临的风险与挑战，做出理性的职业选择，并以律师行业为例介绍了应当进行的职业准备工作。厦门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郭壬癸和英达律师事务所主任李明博士作为评议人，对以上发言人的学术报告进行了精彩点评，就可供借鉴的域外经验的范围、如何对所研究问题提出针对性建议等问题提出了自己独到而深刻的见解，也为发言人提供了新的思考角度。

随后，论坛进入了互动问答环节，与会同学纷纷提出问题。如有同学就当事人诉讼制度及其弊端的问题进行提问，对发言嘉宾所预设的“专利收益越高越能激励创新”这一前提提出质疑，也有同学对利用沙盒监管机制能否有效防范化解系统性风险存在疑虑，问答双方有来有往，提问人同发言人进行了精彩的观点交锋。 

临近傍晚的闭幕式由武汉大学法学院讲师王德夫博士主持，王老师对本次论坛所带来新思想、新观点、新视野表示感谢，并期待老师的总结梳理。 

在闭幕式上，武汉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研究所所长、湖北省法学会竞争法学研究会会长宁立志教授为广东华商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中心主任王博博士颁发了武汉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研究所兼职研究员的聘书，并对王博博士对知竞所的长期关注与支持表示感谢。 

论坛最后，武汉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研究所所长、湖北省法学会竞争法学研究会会长宁立志教授代表两家主办单位作论坛总结并致闭幕词。宁教授从三个“动”——“感动、触动、鼓动”总结了本次论坛，表示为同学们的进步而感动、为工作日里许多本地外地的嘉宾请假前来参加学术论坛而感动、也为远在欧洲的同学克服时差障碍参与本次论坛而感动；在触动方面，一是今天的学术交流“既顶天也立地”，有学术层面高大上的思考，研究内容又十分接地气，二是“既瞻前也顾后”，既有对现状和过去研究的深刻反思，也有对未来立法的考量，三是既严谨又生动，报告内容严谨，报告方式十分生动；当然，宁教授也对论坛交流过程中暴露出的不足，提出了诸多中肯的改正意见，最后，宁教授鼓动同学们更加积极地参与、更加努力地学习、更加深入地研究，多维度、多层次地思考问题，最终形成自己的看法，并建议大家凡事早做准备。宁教授再次感谢了林教授及各位青年学子的贡献和参与，感谢了广东华商律师事务所的支持，认为本次论坛的举办达到了促进研究、促进学习、锻炼学术交流能力和增进友谊的预期目的。随后，宁老师对会务同学们的辛勤付出和各位同学的积极参与表示诚挚谢意。 

最后，宁立志教授宣布，2021年“知竞博士论坛”顺利闭幕，期待明年再见！

文字：龚涛、李慧妍、孙慕野、唐静思、成琳

图片：喻张鹏、袁雅婧